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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已爬墙。我永远喜欢叶修。

【喻叶】无人叙述

#ooc,bug多如牛毛,文学近毁灭设定。其实就是个文艺装逼对话求……文。

#群作业,终于憋出来了……

#关键词:蒙尘的玻璃彩窗,末尾,海的女儿。

“这里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叶修伸出手,从玻璃窗上抹过。那些色彩斑斓的拼花玻璃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被叶修划过,留下一道明显的痕迹。

“人们都在信仰‘科学’。”喻文州如此回答。

他们在圣母玛利亚的拼花窗下站了一会儿,回到了第一排的长椅旁坐下。阳光透过那些透明且坚固的物质,在洁白的墙面上拖曳出暖色调的轨迹。

少有的约会。反正按照叶修的话来说就是住都住在一起了,偏要出来受罪。他们交往的三年里两人一起出来的时间屈指可数,喻文州明白叶修只是不想关掉他那经营惨淡的书店。那里有喻文州的诗集,摆在最显眼的地方,但外面的塑料膜仍然落了一层灰,像失了色的暗淡的玻璃彩窗。

喻文州是个诗人,在如今这个时代也仍旧是个诗人。叶修则开了一家书店,兼职作家,正处在卡文阶段。自从“全息模拟系统”推出以后,叶修就嘲笑他俩就像是文学史的末尾,随时随地都能打上“the end”的那种。

“全息模拟系统”被誉为当今最重要的发明的装置号称可以“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无论你和对方相隔多远,它都能随时随地模拟出场景,让你们面对面交谈。它也可以模拟出一切,包括感觉,能让你一瞬间忘记痛苦,也可以让你体验所有曾经只有在文字电影里的故事——包括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

从此以后所谓的纯文字文学不再有市场,诗人和作家销声匿迹,人们开始“亲身”经历那些向往的事物,还有谁会去读那些干瘪的文字呢?

“阿宁辞职了。”叶修说,“她说她拿到了一家大公司的职位,顺便劝我关了店子。”

阿宁是叶修唯一能请到的店员,是个家境并不富裕的大学生。叶修没有多做挽留,只是把薪水结了,送了几本书作离别礼物。

喻文州能理解。他点了点头。

他们来的时候像以前的情侣一样买了两杯咖啡,叶修不太喜欢太苦的东西,加了奶和糖也不喜欢。他说你要是实在是想买什么东西捂手的话我们可以去买红薯……可是那个时候喻文州已经把账结了。

其实他也不太喜欢咖啡,但他愿意做一切任何时期的情侣们一起做的事情,和叶修一起。

叶修摸了摸口袋。他有点想抽烟了。

“其实我也没什么所谓。”叶修边摩挲着烟盒的边缘边说,“去一家大公司总比待在一家濒临关门的书店要好。我还在想等你那套书卖出去了我们就去旅游来着。”

“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去旅游。”喻文州说,“我们可以去很多地方,比如说翡冷翠,那里有满天飞的白鸽。”

叶修笑了起来。“是嘛?”阳光落在他的眉心上,“我怎么不知道呢?”

喻文州也在笑。他看着那点阳光就想起小王子的玫瑰花,那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不行的话我们就去丹麦,那里有雪和童话。”

“我现在生活的地方就有雪和童话啊。”叶修挑了挑眉,“还有诗。”

这是一句作家会干出来的拐了不知道多少道弯的告白。看起来忒像随口说出来的,但就是和叶修这个人一样戳喻文州的心。

他觉得叶修如果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抑制不住直接把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他对自己说。

“说到丹麦……上回你那个猥琐没下限的编辑提了个什么来着?”叶修自己转移了话题,“说我们就像遇见王子以后的小美人鱼,说不出话,也无法给人带来直接的感受。但好歹美人鱼有选择啊,我们没有,只能干巴巴地等待着黎明变成泡沫。”

喻文州想起来这是他曾经的编辑也是师父魏琛在他的杂志社生产的最后一期杂志里写的卷首语,极尽一切能力拽文。他还能想象出那个男人抽着烟打着字桌上摆着啤酒和小龙虾的场面。叶修当年还嘲笑过他,说就你是泡沫,还是塑料的。

只不过是没人再写诗,没人再记录,没人再为那些与自己无关的文字大笑或者流泪而已。

写完卷首语后魏琛就跑去做生意了,如今腰缠万贯,可以买下十多个叶修的书店。但他从来不碰全息模拟系统,或者说,叶修和喻文州的朋友们都没有碰过它。

“文化人总有文化人的骄傲。”有人曾经这么说,叶修深以为然。

他们捧着凉掉的咖啡看玻璃一层一层地析过清澈的阳光,那里面有细小的灰尘在起舞。

是时候了。喻文州想。

他的手放在兜里,那里有个不算大的红丝绒的盒子。他想起他去买这对价值不菲的玩意儿的时候营业员热情洋溢的脸,还有叶修的手。

“我真的挺记恨安徒生的。”喻文州开口,“如果注定只能爱一个人的话,我愿意爱那个真实的。”

“……真是艺术家的通病。”叶修说。他有了点预感,朦朦胧胧的,像是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啊,过奖。”喻文州回以微笑。

他们的脚底踩着干枯的玫瑰花瓣,没有被人或者风扫走。

“我记得很久以前这里有唱诗班,领唱会弹一手漂亮的管风琴。每当举行婚礼的时候都会有管风琴的齐鸣,玫瑰花瓣被抛向空中,新郎新娘互相挽着走向红毯的尽头……所有人都对他们报以祝福。”

叶修不说话。

他们似乎只是在回忆过去。那些拼花玻璃光洁如新的时候,小美人鱼刚遇见王子的时候,文学还存在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们刚刚搬到一起,回到家的时候厨房里会有饭菜的香气,电视机开着,电话里都是损友们的嚷嚷。

叶修就这样漫无边际的想。他觉得他们不会再分开了……他转过头去看喻文州的脸。

“于是新郎和新娘会在神的面前交换誓言……还有戒指。”喻文州回望着他,微笑着说。

预感灵验了,首尾相连,把叶修困在长椅上。那个红丝绒盒子被喻文州拿了出来,打开,露出里面的内容物来。

一对戒指,最简单的款式,蚀刻着两个人的名字。叶修忽然想抓起那边冷掉的咖啡灌一口——这个冬天实在是太热了。

“好吧,亲爱的叶先生。你愿意和我像一首诗的末尾两句一张,永远依存在一起吗?”

“噫。”叶修拒绝回答。他伸出手来。

“为了这对戒指我可是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喻文州一本正经地把戒指套上去,“以后就靠叶前辈养我了。”

“没事。”叶修大手一挥,“我们可以去挨个打他们电话收礼金嘛,就说我们结婚了。”他一脸轻松,“然后我们就去丹麦。”

毕竟那里有雪和童话,还有诗,以及爱人。

—The End—

非常感谢能够阅读到这里qwq

因为笔力不够所以得特此说明,蒙尘的玻璃窗指代衰落的文学,末尾指代喻文州和叶修的身份,海的女儿也是文学工作者的无奈和坚持……大概如此,这也是我想写的东西。

再次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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